向外则是悬崖,没有海滩。峭壁下面就是深海,大西洋波涛翻滚,与地平线融为一体。
开始下雨。
走廊尽头是一副铠甲,架在一个铁铸的人体骨架上。骨架手中举着一把长刀,没有丝毫锈迹,依旧寒光凛凛。从这种服色来看,应该是勋老夫人娘家的珍藏。
我记得她说过,她们家祖上的老人家曾经跟着左宗棠征西,她很骄傲这样的往事。
“这是一片叶子。”
我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是个男性的声音,却很细,像暴雨中的浮萍。
“又下雨了,你喜欢下雨吗?叶子在雨水中很黏,可以黏在人们的鞋子上,也可以黏在圣经的皮革上。eli,你一直在这里,我知道,你最好。”
我循着声音走过去,转过铠甲,那边靠着玻璃窗站着一个男人,年轻,高且瘦,不健康,看上去很苍白,像一张早已经存在记忆中的旧照片。
他身边站着一个蓝色制服的女护工,华人,是一位很利索的大姐。
男人的手中拿着一颗高尔夫球,我看着他,现在,他正在认真的对着那颗球在说话,似乎那颗白色的球是他人生唯一的挚友。
“eli,今天是奶奶的生日,很多家人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