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光芒是魔鬼,照着这里,显得白色的石墙异样的苍白。
琉璃瓦是黑色的。
这还是几十年前,我爷爷找到老匠人,特意开了窑厂,自己烧制的,没一块块瓦片上都雕刻着一个典故,一个故事,背后都掩盖着一段传说。
庭院大门两侧爬满的蔓藤行将枯萎。
反衬着朱红色的楠木大门没有那么的高不可攀,也不会让人想起那首著名的唐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我和乔深进入园子的时候,徐樱桃坐在小桥流水旁边的木椅上,正在吸烟。
我好像很少看见他吸烟,他只是拿着一根香烟,吸一口,随后,就把它掐灭在旁边的一块石头烟灰缸中。
——嗯,好吧,那勉强可以被称为是烟灰缸。
其实,它最开始一块不值钱的砚台。这是我爹的一个不怎么要好的同学因为求他办事而送给他的,因为制造砚台的石头实在不怎么样,过于生硬,用来研磨简直就是每一块徽墨的噩梦与悲剧,于是,他们决定把这块砚台作为烟灰缸。
这好像是苏家的不成文的惯例,不废一物。
“艾妹儿,乔深,来了。”
徐樱桃站起来,他身上的衣服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