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意外,他并没有按照美国人那种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惯例直接称呼盛颐珊的英文名字,反而恭敬而生疏的称呼她为‘夫人’。
不过,这位夫人对待我却和那天我在et酒店遇到她的时候迥然不同。
她从云端走下来,亲切和蔼的告诉我,“alice,你可以叫我regina,这是我的英文名字。”
“alice,你喜欢围棋吗?”她问我。
其实,我还算喜欢下棋,在剑桥的时候,有的空闲时间,我会自己拿着棋谱自己摆,遇到名局残局似乎也会冥思苦想一阵子,直到勋暮生这个臭棋篓子把我从独乐乐的境地中拉出来。
我看着她,笑着回答,“不喜欢。”
“真遗憾。”她说,虽然美丽的如同一尊雕像一般的脸上看不出丝毫遗憾的地方,“原本以为你喜欢围棋,我想把这套棋送给你。”
勋夫人指了指方才她同勋暮生下棋的棋盘与棋子。
那是千年榧木棋盘,棋子敲上去会微微下陷,这样稳固棋子,不会移动,一局完毕,只要用热毛巾蘸水擦拭就恢复原貌,珍贵异常。
并且,那些棋子是玛瑙子。
白子名为‘鱼冻’,通体晶莹,白中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