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随身的衣服叠好,装进去,电脑要放在手拎的包包里面,还有鞋子,和一个装着我常用的保养品和化妆品的小箱子。
把拉链拉好。
我抬头,发现眼前的巨大的穿衣镜里面有一个男人,一身深色的手工西装,笔直消瘦的像一根钢条。
勋世奉。
“啊?你回来了。”
虽然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几天,可是,我们一直还是处于很诡异的尴尬气氛中。除了那天他给了我全部他的私人账号之后,我们几乎没有好好的交谈过。
最熟悉的陌生人。
或者是,最陌生的熟人?
他脱下西装外套,放在那把红色天鹅绒的沙发上,然后,他开始动手摘自己的袖扣。
“怎么这么晚不睡觉,要在这里收拾东西?”
“啊?哦,我明天去伦敦,赶紧收拾一下行李。”
他摘掉钻石袖扣的动作停了一下,仅仅停顿了一个瞬间,就好像是一段华美的歌剧被硬生生的掐断了一段,随着他把袖扣放在桌面上,又去解开自己另外一只手腕上的袖扣,这段华美的乐章又被接上了,水一般,划过无痕。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明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