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疫水沟渠的。真正会大规模得这个病的人群,是那些长期下水(包括水田)进行劳动的泥腿子。
就像后来他认得的一个农民老罗对他说:因为大肚子病,在我十六岁那一年,村里五个年龄差不多的伙伴病死了。不少病人挺着大肚子下地,每亩地只能收获数十斤稻谷,当地传唱一首小调:“蓝田坂的禾,亩田割一箩,好就两人抬,不好一人驮。”
人们形容自己的生活,就说:一个锄头两斤铁,拿手里就想歇;下田扶根棍,不到田头就起困。
而那些底层的百姓,他们是真正有心去灭螺的,他们也是被大肚子病祸害得最深的。
但是,时下百姓,一方面,为了生计,农民不得不下水劳作。一年到头苦劳作,就是得了病也没钱治,根本没有暂时耽误生产的条件。
地主怕他们耽误于清扫和灭螺,致使收不上
地租。
农民何尝又不怕耽误了劳作,连一点活命粮都剩不下,导致交不上地租、交不起苛捐杂税?
被乡绅豪强指使狗腿子打死,活活饿死,和大肚子病比起来,反正两者都是死。
不仅如此,据这姓顾的大夫说,灭螺的人感染大肚子病的几率非常高。此时又拿不出真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