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也坐下来,问他:“热么?”
齐玉麟低着头点了点。
夏天的夜也闷热。林氏站起来,没有吩咐婆子,自己去推开院门,让西苑对面荷塘的荷香与凉风吹拂过来。
只是夏天的荷塘水边,也多蚊虫。他听到嗡嗡嗡,觉得手上脸上痒起来。
一个婆子忙说要去拿蒲扇。林氏却少有的温和笑了笑:”不必
。”
她走到荷塘边,弯下瘦弱的腰,寻找了一叶最宽大的荷叶摘下来,走到齐玉麟身边,轻轻地喊走了蚊虫。
星光下,带着清香的荷叶的微风,还有女子扇走蚊虫的清瘦手腕,男孩难以自抑地喊了一声:“娘——”
林氏恍惚了一下,慢慢升起一点莫名的,从不曾有过的柔情,刚想应,忽然见齐玉麟仰起脸,那张脸上的眉目,在星光下,在夜色中,竟隐约是个年轻一些的齐子成。
年轻的齐子成是什么样,林氏不知道。但是十年前那个比现在年轻一点的齐子成,她见过。
淋淋的雷雨,迷药,红帐,黄褐松弛的躯体和雪白青春的女体。
她的脸色霎时变了,觉得一阵反胃。
她扬起手——这么多年来被磨出的压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