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死死抱着林绮年的大腿,哭喊:“姑母,姑母,让我裹罢!让我裹罢!”
林绮年死死盯着她,觉得心里揪得成一团。一向傲慢,不把世间蠢物放在心里的她,第一次觉得力不从心。
她就是时不时过来盯着,甚至请了爹爹去劝,只是这些怎敌得过日夜相处的哀儿父母横下心肠?――林寿永和应氏总找得到时机给哀儿裹脚。
父母都狠下心肠的时候,旁人是比不过的。
他们能狠下心叫哀儿受双重的折磨,林绮年却不能――安大夫说哀儿的脚若是再这样折断又扳回来,扳回来再折断一次,就真是彻底废了。
到时候,甚至其行动不便,还胜过小脚了。
看着女童的眼泪和哭喊,林绮年放在两侧的手在发抖,半晌,她低下头,用颤抖的手摸了摸哀儿头顶的发旋:“走。我去求爹爹养你在膝下。”
无缘无故地,把庶女养在丧妻的祖父膝下,这是不像话的。
但是林寿永还没正式娶妻,绮年便也不管了。
林寿永铁青着脸迈进来,喝道:“你逾越了!”
林绮年不理睬,只是抱着哀儿要走。
但应氏却在背后哭起来,眼睁睁看着女儿,泪流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