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炎炎:“看府里造的孽。”
柳三郎变了脸色:“不要胡说。”
柳玉烟惨笑一声,忽然低低道:“阿兄,你知道府里今日领进来几个七八岁的女娃娃吗?”
“哦,是新来的婢子?”
“今年她们那个乡大旱。府里因为自己用度都不足,便不肯减租,照常收租。她们家里的交不出府里要的地租,府里派去收租的人就在她们家翻箱倒柜,还打起了那个家里的父亲。‘’
说到这,柳玉烟浑身一个哆嗦,本就苍白的面色又白了几分:“她们的哥哥……是个少年人,看府里催租的差役打自己的父亲,便奋起抓伤了差役的脸。”
“然后……他……他被栓住头发吊起来毒打,直到头皮从脑顶上撕裂,人栽倒地上,失血过多而死。”
‘’那个家里实在太穷,是用土胚起的墙,铺上了稻草就算屋顶。家里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个瓦罐。几个孩子也都面黄饥瘦,瘦骨伶仃。‘’
‘’于是这家的女孩子,在哥哥的尸体还倒在血泊里的时候,就被差役押着签了卖身的契子,拉着送来我们府里,服侍我们这些娘子郎君。”
“那几个府里的差役前脚走,我后脚到了。我到的时候,那家的女主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