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都是男人,犯不到礼法子嗣上。
这贵人家里,也不至于为了爷们玩弄戏子这样处处有的脏事,而为遮丑害一个戏班子性命。
但一个贵族的未婚娘子,对身为男戏子的他说这样的话......
他干脆直起腰来,也不再否认,就看向齐芷:“小人身为优伶,的确是曾富贵之后,曾姓柳。早年也曾走马章台,是个浪子班头,世人骂荒唐的。但是小人直到投身烟尘,也不曾向哪个好人家的娘子,多说过一句话,多瞄过一眼。更是不可能识得娘子这样的少年闺秀。”
齐芷却好像没听见他这一番辩白,自顾自说:“你十六岁那年,与那酒伶和了一曲,有些熏然。那拉着我的方脸乞儿竟然是你都仰慕者,便一路扯着我跟着你走——”
柳三郎闻言豁然抬头,问:“你怎知,那年我十六?”
齐芷看他:“你忘得许多。这是你后来同我说的,说是自己今年恰好是年方二八。”
柳三郎又低下头去。
齐芷慢慢说:“后来乞儿扯着我跟你走了不久,到一个曲折的巷子,就和你走散了。那乞儿恼我走得慢,连累他跟丢了你,就一个劲扯着我的头皮,嚷着要收拾我。我挨了几下,趴到地上,那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