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郎虽然出身富贵,但是不惯穿华服的。他身着短褐走进来,坐到靠边的一张胡桌边。
人们笑着指点他:“这个就是柳三郎。”
人们打量他:柳三郎脖颈上也有一块青紫,独脸上完好。
这是他爹还存着让他去考取功名的念想,而考功名的人可不能脸上有伤。
但是柳三郎素来是不管他爹苦心的。
他少年高才,形容绝佳。
他这张好脸,这好文辞,讨圣人喜欢,点个探花也无不可。
偏他就是用来自甘下贱,讨伶人欢笑,做个浪子班头。
待柳三郎坐下,那曲儿又重唱起。
这次的曲调陡然变得轻柔婉转,哀怨而无暇。
柳三郎怔怔听着,酒杯,停在唇边许久。
等那曲儿重新落寂,他才回神,仰头喝完一蛊举了许久的酒。
然后柳三郎就从桌边起身,径直走到那垂着头,靠着琵琶的少女跟前。
他一手拿了酒壶到少女跟前,递上,认真道:“娘子曲中有真意。不才敬你。”
少女低着头,不接。
看客又是一阵笑谈:“柳三郎竟也调戏起酒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