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这里等天明了。
被点的小倌儿却跟没事儿人一样,系好衣袍,领着金主武思芳上了二楼的“雅间”。房里陈设果然雅致简单,还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武思芳刚坐下来,自称“红雕儿”的小倌儿便开始脱衣裳, “娘子,我唱曲儿弹琴拉大锯样样在行,不知您喜欢哪一种?”
“就此打住!”武思芳品着小仆才端上桌的花酒,郑重道,“别瞎折腾,我脑仁儿疼!你就老老实实待着,钱不会亏你的。我呢,就想安安静静待一会儿,明白么!”
“娘子真和别个不一样!”红雕儿撇了撇嘴。这位今晚打算唱哪一出啊?
“也没什么不一样。”武思芳自嘲一番,“我年纪大啦,没心情折腾。想当年在书院读书那会儿,总想着要到这里来见识见识,如今来了,也没人管了,却又没那份儿心思了。”
武思芳的幽默让红雕儿忍俊不禁,他起身斟酒,“娘子说笑了,娘子正当好年华,没有这份儿心思呢,不过是您的借口。只怕您的那些心思,全都用在您的心上人那里罢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武思芳被戳中了心事,又想起那人可怜巴巴地站在街上喝西北风,烦恼陡增,拿起酒壶就仰头灌下,“她大爷的,我就跟中了他的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