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的时候,她牵着马,独自在山道上行走。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等在树下,鬓边的乌丝不记得是何时染上了雪白,神情之中微微肃穆。
是华云。
慕禾上前,扶住他的轮椅,下意识觉着不对,便问,”怎么出来了?“
“我有件事,想要问你。”他抬眸,一贯慈爱的眸中隐隐认真的将她瞧着。
慕禾不知道这时候华云找他能有什么事,但为了尊重还是将马拴好,站在他面前,”恩,好。”
“小白是温珩的吗?”
慕禾手一僵,眯起眼。
”三年多前,在药房,我听见了。”华云淡淡开口,没有指责的意思,语气很是平和,”刚到栖梧山庄的时候,周途劳顿,我担心你胎气不稳便熬了药,让温珩给你送去。“
慕禾的眸光倏然一暗,半晌无话。
……
她对药物很敏感,尤其是在怀孕期间,尤其是温珩,当所有的敏感因素凑在一起,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有那么过激的反应——她当着温珩的面,毫无预兆的打翻了那碗药。
温珩当时也愣住了。
彼时的慕禾很快的意识到了自己的不理智,两人相对无言的半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