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一天算一天。
慕禾如今心中起了好奇,才不至于转身就带着九龄离开。温珩知晓这一点,却不晓得她听过事情原委之后会是如何的反应,若她仍是要走,他还能怎么办?
他如今当真已经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靴子的声音渐渐临近,慕禾手中同样执着灯盏,望见温珩正靠坐在窗边。烛光在他的眼睫下投射出一派阴影,面若冠玉,白璧无瑕。一袭宽松的白衣随意在肩上挂着,露出修长脖颈下,精致的锁骨。适才洗过的发尚且濡湿,若瀑垂散肩头。本就因为病弱而柔化的眉眼,更是染上三分慵懒两分魅惑,不过这么蔫蔫的模样,便能平白的叫人心疼起来,美若画卷。
慕禾见他果真睁着眼而并未吱声,也不说他,只是将桌上几乎要淹没在烛泪中的火光拨亮堂些,顺带回眸去瞥他一眼,“怎么不去床上躺着?”
“头发是湿的。”温珩淡淡道。
他这么十成十幽怨的模样,让慕禾静了半晌不知道怎么搭话。温珩也明显没有想要说话的念头,撇开眼不看她。
一不做二不休,慕禾敛袖坐在温珩的对面,“既然睡不了,不若我们接着谈谈?九龄如今在练剑,不会再来打扰。”
“恩。”温珩轻轻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