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小声道,“师父,明天杨镇上的伤员都要被撤走了,前线连续告捷,他们都往前线赶了。咱们要跟着去么?”
“不用。”慕禾揉着额心,压下一阵突如起来的心悸,“等他们撤走之后,我们便去别的地方吧。”
九龄一愣,点头称是。他并非一个会说乖巧话的弟子,看到慕禾一副疲倦的模样,虽然心中担忧,却不晓得该怎么开口,给慕禾捏了下肩便去后院做晚饭了。
这天天色沉得很快,西方的天边烧透了一片火似的云,远远望着,纵然格外的刺目,却会与人一种微妙的温暖之感。
慕禾伏在二楼的窗台上,眸前一片光亮,不知不觉的睡去。
这一觉不晓得睡得多久,睁眼时面前空荡荡的庭院已经没入一片漆黑,回首楼下,竟也未有半点的烛光。
慕禾心中微微一跳,起身去开门,才发觉伤者一个都不在了,医馆的门大敞着,透进来些冰冷的风。隐隐约约,有哀切的哭声如诉。
遥遥的有一点火光一跳一跳的跑进门来,九龄停在她面前,弯腰撑着腿,提着灯,喘息着,脸色隐没在烛光投射的阴影之中,许久许久才喘过气来。
以稚嫩的嗓音,怀着让人无法质疑的真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