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自己如何不可笑?
前所未有的晦涩情绪在涌动,像是淬了□□般渗进血液中,卷积着几乎让她失去理智的怒意。
然入目之处,桌边明镜倒映着刺目的光,轻轻投射在梳妆台上阿狸为她祈福的香囊上。纵然美好,却脆弱如斯。
认清现实,只需理智回归的一瞬。
倒流而去的怒火被强行镇压得变了质,伴随着屈辱与不甘,深深的沁进了心底,像是生生咽进去一枚针的刺心。
诚如温珩所说,他手中,有她所有的死穴。
慕禾在桌上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多久?”
“最长不过两月。”
“……”
……
各种意义上的元气大伤,慕禾在简单的用过午饭之后,并没有去医馆帮忙,而是呆在家中休息。
小竹去了茶馆,走之前欲言又止,面对着伴在她身边的温珩,终是只能沉默着离开。只不过离别时扶门看向她的眼神,就好像她坠入了一个深渊,想要帮忙却又只怕自己是一厢情愿,惶恐不安而不敢上前。
想来总还是公平的,有不由分说将她送入深渊的人,自然也会有愿意予以救赎之人。人心所向,顿时在她眼中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