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才被渝水拦下。
我自没有告诉他休书的事,只是道,我要见温珩,半刻钟就够了。
我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结束我与温珩十多年相依相伴的感情,再怎么也好,我至少得亲口听他对我说。
面色是骗不了人的,自到了皇宫便从未放纵过我的渝水终于点头答应,让我在宫外等着。
这一等,就是三日。
细若蚕丝的绵雨不住的下了三日,早足够将人淋得透湿。
干净的雨丝中飘着一种淡香,漫过宫墙,密不透风的从四面八方压来。
直到夜半,忽而降下瓢泼似的大雨。
渝水终于从那一扇宫门走出,满身血污,跪倒在我的身前。
刀痕斑驳的衣衫湿透,殷红的鲜血伴着雨水涓涓而流,蕴着滔天怒火的眸中,竟至于含了泪。一字一顿道,“阿禾,我带你回山庄。”
我终是没能见到温珩,听着渝水带来的种种讯息,心里头却明晓南柯一梦,终于尽了。
渝水告诉我,小公主祈容向皇帝请了指婚,年前温珩便能将她迎娶过门。
他道,温珩为她费尽心思种下满京城的丹桂,尽获芳心。
他道,温珩本是孽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