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的官员或是小黄门皆是手捧奏折,来去匆匆——那是大越主君处理政务的乾元殿。因着萧远身份尴尬,虽有皇帝旨意但也不过是在偏殿代皇帝处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即使如此,也已经可以使人厌嫉发狂。长平幼时也曾被皇帝抱着到上书房看折子;也曾仗着懵懂娇憨撒娇要入乾元殿;也曾被皇帝抱着在那金龙座上嬉闹过,可是到年纪稍长一些,就被朝上的言官弹劾,不仅被皇后训斥也再不能入乾元殿正殿。甚至,哪怕是先太子,因着身子的缘故也没有过萧远这般待遇。
长平公主的眼睛掠过一丝厌恶之色,绣着大朵富丽牡丹的长袖轻轻一甩,仿佛在空中旋出一朵儿染金的花似的。她只是冷哼了一声,很快便踩着步子转身走了。
她清而轻的声音就像是夏初那一点儿被熏热了的花香,徐徐散在空气里,仿佛含着露水的微凉:“若是哪个敢去给父皇他们多嘴,我绝饶不了他。”
左右喏喏称是,再也不敢多言。
沈采薇自是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此时的她正和李景行两人凑在一起写曲子。
李景行自从学了箫就想着要和沈采薇来个琴萧合奏,上回虽是来过了一次但到底不过是随手一试,许多小细节上还是不够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