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郑菱的死本该是件大事。但是还没等这事掀起什么波澜,宫里头就出了真正的大事,满京城的人都提了一颗心,再没有别的心思去想其他事——太子和皇后先后病倒了。
太子的身体本就不好,近年来更是病体沉重,几次病危。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长寿之态。所以,众人也没别的心思,兢兢业业的等着太子去了,皇帝过继宗室子,再立个新太子。哪里知道,这一年复一年,太子病了又好,好了又病,总也吊着半条命。所以,这回太子病重,众人本也没当一回事:每年都要来几回的事,有什么稀奇的?
结果,还没等两日便又传出皇后病重的消息,这下子,京城里便有些暗潮涌动了。
按理说,这么个复杂局面,大部分的人总也要顾忌着些,闭门少招惹些是非。偏偏李景行整日里捧着文章去沈家找沈三爷,一回两回都没见着面,他还越挫越勇了。当然,家里有个状元爷爷和状元爹,他偏跑去沈家,为的只能是沈采薇。
李从渊瞧着一头热的儿子当真头疼,忍不住拿了书册卷起来敲敲他的头:“蠢!蠢!蠢!”他是实在气急了,一连说了好几个蠢。
李景行十分淡定,开口反问道:“有个蠢儿子,爹你很有面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