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养得精细,虽然偶尔病一病,但圣人看得严倒也没有传出消息到外边。后来太子一朝病重,消息再也瞒不住了,汝阳王和王妃却是又惊又怕——就怕他这根刺戳到圣人的眼睛,叫圣人忍不住动手,他们夹在中间却也不知如何是好。所以,他们早早就打点着要把他送出京,还特意借了裴九郎的名头。
这样一来,知道内中之事的,如圣人或是官家,自然明白萧远并无野心,也能知道汝阳王府的忠心。不知道内情的人,便也可以借着这么个幌子瞒了过去。
只是,那样出京的他便如可怜巴巴的丧家之犬。哪怕圣人始终高高在上、一声不出,但无形之中仿佛也有一根鞭子抽在他本就薄弱的自尊心上。离京而去的那一刻,他望着那渐渐缩小不见的皇城,第一次深刻而自厌的感觉到自己的多余,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生。
可是,等他好不容易在松江熬了过来,不愿再理京中诸事,这时候京里却先是送了郑午娘后是写了信来,示意他做好回京的准备。
裴赫见他看完了信,脸色微微有些沉,但还是耐下心来说道:“等太子亲事订下之后,你兄长的亲事也可以着手准备了,你正好能借着这机会回去。”他心里其实也不太高兴自己妹妹这样“呼之则来,招之则去”的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