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采薇一肚子的话都被这个“是”给堵了回去,只得另起话头道:“表哥是从京城来的,不如说些京城的趣事给我们听一听?”
裴越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话到了嘴边,看见沈采薇那明亮的好似秋水的眼眸,心里不知怎的软了软。
他心里想:沈二娘生母早逝,父亲又远在京城不怎么见面,忽然问京里的事,怕是拐着弯想要打听自己父亲的事吧?裴越自己也有些不好过、不能说的事情,这念头一起,对着沈采薇反倒起了点同病相怜的感觉,居然觉得有些亲近怜惜了。
所以,裴越只好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挑了京中的大事说了:“如今太子病重,官家和圣人都急的很,下面的人都不敢找不痛快,那些纨绔也不敢出门闹事了,哪里会有什么趣事?”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在心里过了过,挑了件沈采薇可能会感兴趣的事说了起来,“说起来,我来的时候听说信陵侯府的世子宫里派人训斥了一通,如今还在闭门思过呢。”
信陵侯府乃是沈采薇继母的娘家,也是京中有名的勋贵人家,沈采薇听到这里忍不住抬起眼去看裴越,很有些好奇的眨了眨眼,无声的催他继续说下去。
裴越一低头,正好对上沈采薇的眼睛,被她看得差点端不住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