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孩子们还在。”安氏目光一黯,然而想到方才太医所说自己还有痊愈的希望,精神顿时一振,竟生出了些血色来,又劝身边的这对儿少年男女道,“你们守了这许多天,这也累坏了,如今我好些了,你们就去歇着。”
“母亲如今这样儿,我们怎么歇得下,况,”那个极美的女孩儿便忍不住掩面羞愧地说道,“竟都是为了我!”
“怎么回事?”见安氏面露暗淡,兄长目中还带着怒气,冯宁就心知这其中的蹊跷,皱眉问道,“嫂子这病来势汹汹,莫非这其中另有缘故?!”
“说起来,这事儿不赖妹妹。”那少年见父母都不肯说,便气愤地与冯宁说道,“姑母说说这是不是我家的过错?!”
他抿了抿嘴角儿,方才说道,“从前父亲在军中给妹妹相看了一门儿亲,那人是我军中好友,模样性情都极好的,又是家中独子,并没有什么纷争,家境也与咱们差不离儿,这竟是极好的姻缘,两下见过订了亲,就等着妹妹大了些就出嫁。”
“然后呢?”冯宁皱眉问道。
“他待妹妹不错,平日里时常来我家走动,那时陛下还未登基,他也并不是因我家显贵才结亲的势利小人。只有一样儿,”这少年便低声说道,“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