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最后一锤定音了断她,每日只叫人喂她些米糊吊着她一条命。
可等到万事俱备,一锤定音那日,李骏竟然在谢安的尚书府中扑了空。尚书府大门敞开,赋闲在家的谢一水端着把太师椅坐在屏风之前翘着个二郎腿,抽着水烟:“哟,这不是日理万机的安国公大人吗,听说您整日忙着捉拿前朝余孽,怎么有空来小女府上啊?小女不是正在您牢中作客吗,怎么来她府上给她取两件干净衣裳?”
对方明显是早有防备,将人提前转走。李骏强忍着一腔怒气,败兴而归。无妨,逃得过和尚逃不过庙,他就不信两个弱女子能在他眼皮底下藏到何处!
他真是低估了谢安的能耐!人被看死在牢中,竟还有这通天本事在他眼下兴风作浪!
这次李骏还真是高估了谢安,这回功夫的谢安连她自己的名字都快烧得忘记了。浑身烫得和煮熟了的螃蟹似的一般红,额头搁个鸡蛋没准都能敲开吃了,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得半个时辰清醒。牢中的狱卒皆是李骏的人,奉他的命不给她请郎中,就那么生生地干熬着她。谢安烧得不知白天黑日,喉咙里像呛了一把烟,破着喉咙喊了半天的水字无人答应。实在耐不住渴了,她咬着牙关挪啊挪地想挪到门前喊人,挪了半天脚才触到地,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