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若真有人想对他动手,那这里便不能再待下去了。”
李颀怯生生地看她:“母妃生前养了一池锦鲤,我本想替她去看看它们是否还好,走到池边也不知怎地就掉进去了。”
“无人推你?”谢安问得相当直白。
李颀抓紧着被子,面色惨白:“我,我记不大清了。”
小小年纪受了这么大惊吓,谢安不好再追问下去,在答应他会守着不走后李颀才闭上眼疲惫睡去。
宫娥端上姜汤来一看这情景进退为难,谢安默默走下去,端起姜汤一饮而尽:“去告诉陛下,就说我今日不出宫在这守夜了。”
“是。”
李颀究竟是睡得不踏实,梦中哭着喊着醒了两次,后半夜还起了烧。谢安不得已命人将在家中休假的沈五给抓进宫来,沈五打着呵欠给李颀扎上两针抱怨道:“小孩子受凉这点大毛病而已,你为免太过草木皆兵了。”
“不是受凉,是落水。”
沈五随即神色一凛:“谁下的手?可告诉子元了?”
谢安看了一眼帐内,领着沈五走到殿外,摇摇头:“那时我也在珠镜殿内,若一早有人埋伏我定知晓。李颀身边有我的人,她说自李颀进了珠镜殿后再无他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