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水负手入门时抬头看着它,目光定格在落款的容字上,仿佛依旧能看到那人执笔时的姿态。
这么多年,他本以为尘埃落定,可没想到谢安会走到今时今日这个位置。究竟是世事难料,还是冥冥之中自会定数?
屏退了其他人,合上门,堂内仅留谢安与他父女二人。谢一水连着叹了十三口气,心里颠三倒四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安儿,我有件事要与你说。”
谢安抬起眼睛,比常人稍淡的瞳仁里波澜不惊:“父亲,我也有件事要与你说。”
谢一水看着她的神情怔住了,不觉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父亲想要说的,我早就知道了。”
谢一水被她绕的头晕,晕了半天他霍然睁大了眼睛,手抖着指向她,又指指牌匾,声音都变了调子:“你,你早就知道了?!!!”
谢安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四岁之前她无数次看过这个笔迹,哪怕那段记忆在时光中逐渐斑驳凋零,这些字迹依然同她主人的面庞一样清晰如故。
“父亲有所不知,我记事早,四岁之前的许多事我都未曾忘记。”
窗户纸捅破了,谢一水也不再含糊,他复杂地看着谢安:“这个秘密我本打算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