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是梁上君子就是采花大盗,再不然只有刺客这个高位职业了……
佯装熟睡的谢安悄悄摸向榻内,一摸心一凉,她藏着的匕首呢?
来人在床边静站了片刻,衣袖擦过的窸窣声响过后,谢安额头上已经没什么凉意的布巾被取下,一只温凉的手轻轻贴了贴她额头和脸颊。手心粗粝的薄茧与袖间不曾变过的熏香让谢安一愣,随即猜出了他的身份。
他来做什么?
试过温度,那只手抚着她脸颊略作停留便离开了,过不了多久轻微的水声响起。谢安还没偷偷睁开眼看去,只觉额头一凉,丝丝凉意渗入。李英知在她身边坐着久久没有动作,谢安身体不敢动,心里忐忑着急地上下颠簸。他这又是吃错了什么药,发了什么病,大半夜不睡觉跑来给她换块毛巾然后就装木头?
“病得这样难受不喊出谁知道,倔成这样和你那墙头草的爹真是半分不像。”
谢安从没听过李英知这般口气与她说话,安宁平和里头透着一抹叹息般的笑意,这笑意不是平时冷嘲热讽她的笑意,温柔得像缕细风,轻轻斜斜地从四面刮来,她感觉怪异得紧了。
好在李英知说完后没再坐下去,谢安一个筋没松开,哗啦啦的水声再响起,李英知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