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至于李英知嘛,陇西李氏将他教得很好,年纪轻轻深谙官场之道,八面玲珑,王李两家皆对其交口称赞。”
这话说得可就有讲究了,明面上是将太子与李英知两人各夸了一通,实则暗指李英知与世家走动太近。毕竟论血缘,当今太子还要叫崔清河一声舅老爷。
“唉,我又怎不知这两个孩子各有千秋,只是,”同庆帝拧起眉毛,“太子太过优柔寡断,你是没见着他和太子妃在一起时的场景,诺诺怯怯,哪像个男人!治家如此,治国更别提了。”
崔清河意味深长:“陛下,太子是仁圣皇后之后,是您的嫡长子,又是您亲手带大的啊。”
……
君臣二人促膝长谈了会,同庆帝困意上来便回寝殿休憩去了。崔清河握着个拐杖慢腾腾地从延英殿出来,站在高高的白玉阶上迎风吹了一会风,他回头看了一眼屹立百年辉煌不减的大明宫。
经过工部数百匠人的修复,这座宫殿难以寻到战火纷飞的痕迹,但在地缝砖瓦里却依旧留存着十几年前的焦灰。
十几年了,女帝梁氏一脉血脉断尽,两代治世风光再不见影子。可今日同庆帝的一番话,却让崔清河的心中隐隐不安。
驻足了约一盏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