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惜花总算知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因此马上告辞回家,她也决定以后要少点跟秀娘来往才是。
肚皮里孩子最近闹得越来越欢腾,好几个晚上,张惜花都没能睡着,睡眠一少,脸色便很憔悴。
雨水充足,家门前的稻田里已经插上新的秧苗,水漫过秧苗的根部,还可以瞧见黑压压的蝌蚪在水田里游荡,另有一些发育早的,已经成了小青蛙,只有小手指甲般大小,活泼得很,还有两只弹跳到张惜花的鞋面上。
张惜花兴起,想伸手捉下一只,不想刚一弯低腰,立时就感觉到下腹一阵阵坠痛,小家伙似乎在努力的往外面爬,那痛的滋味根本无法形容。
今日家里人都下田了,屋里没有一个人,恰巧走在大门口,张惜花扶着身体,她咬牙忍受着,心里鼓励自己要冷静,脑子不断转动想着办法,二婶家离得近,但是屋里只有秀娘与八岁的何政,秀娘不能移动,何政带着芸姐守着家门。
看来唯一的办法便是大声呼喊何政,让他去田间喊婆婆丈夫回来。也是她的运气好,刚好翠花婶路过。
翠花婶人热心,瞧见张惜花扶着身子一脸痛苦的靠在大门边,翠花婶大叫道:“哎呀!何生媳妇,你这是怎么了?该不是快生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