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促。
周遭一切纯白,鼻间有淡淡消毒水的味道,身上穿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条纹相间的病号服,周嘉鱼恍惚的眨着睫毛,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胡烨小声的叫她名字,生怕惊了她。“嘉鱼……?”
“我……”周嘉鱼生硬的转过头,连看着胡烨的眼光都是陌生的,瞥见自己手背上扎的尖细针头,意识才稍微清明一点。她张了张嘴,才发现声音嘶哑干.涩的不像话。
“我怎么了?”
见她肯跟自己说话,胡烨受宠若惊,忙扔下毛巾坐到她的床边,温柔的抚着周嘉鱼的肩头。“你发烧了,高烧,都两天也没退,我跟你爸送你来医院的时候你闭着眼睛,额头上的纱布都让血浸透了。你真的……快把妈妈吓死了……”
话说到最后,胡烨捂着嘴,声音隐隐的带着哭腔。
她深知作为一个母亲的失职,却也无法再承受至亲骨肉与自己离散。
胡烨本来是要第二天返回伯明翰的,临走时想要和周嘉鱼见面,前一天晚上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就一直不通,第二天早上再打的时候手机就直接关机了,到底是母女连心,胡烨在去机场的路上只觉得心慌,跟周景平联系以后直接让司机回程找到了周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