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掩藏干净,而当罗闻得意地再转首看向李云疏时,却见后者状若惋惜地伸手抚着那深黑色的鹿纹笔架,重重地叹了声气:“可惜,不是紫檀木的啊……”
罗闻:“……”
乌木也很贵的好吗!!!
和古玩珍品打了一辈子交道的罗闻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识货”的人,而且……年纪还这么轻,令他莫名地有了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已经被拍死在沙滩上”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在俊秀青年提笔落下第一个墨点时,彻底化为了震撼。
只见在青年袖口半挽的地方,若隐若现地露出一片白皙到透明的皮肤。在修长漂亮的手指间夹着一枝中白云兼毫笔,这枝上了年岁的玳瑁笔仿若惊鸿游龙,在如玉的宣纸上挥洒自如。
而执笔的人,更是俊逸优雅到仿佛翩然公子,贵气逼人。但是此时,罗闻的视线却一直集中的书案上的字上,而霍铮……却怔然地望着这样陌生的李云疏,目光久久不能移开。
宣纸上,浓厚细腻的墨汁轻轻晕染开。李云疏再以笔齐端上浓墨落下一笔,动作看似轻柔随意,却又独具潇洒不羁的意味。这款紫微墨仿佛活了,这支玳瑁笔仿佛活了,这端贺兰砚仿佛活了,就是那高洁不理世事的露皇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