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夫人却早已在楚相赶来前昏倒过一次,此时被身边的大丫头带上了外室休息着。
不小的内室里集聚了整个楚府三房的人,庶子出身的大房和三房,以及嫡系的二房。此时楚家现任的当家人楚相正半坐在拔步床前,身上的绯色官袍还未褪下,浑身带着从皇宫里赶出来的焦急。
如果病重的不是楚少陌,恐怕楚相还没这个机会在内阁值班的当夜临时出宫。
这场来势汹汹的风寒让丰神俊朗的青年整个人都清减了大半,原本如玉般的手指此时骨节分明,原本饱满微笑的唇此时泛了苍白,长安第一公子就算有着再大的神通,在病痛面前也依旧无力翻身。
楚少陌的眼睛亮得出奇。
不知是否是回光返照,他的目光温柔和善地从床边所有人的脸上轻轻地扫过。
痛哭流涕、难以自持的父亲,隐隐含泪、暗自不发的继室,大房、三房里各个闪躲的目光,还有幼弟懵懂单纯的目光。
楚少陌在楚府长了二十余年,还是第一次用这般赤|裸坦诚的眼光打量过楚府上下的每一个人。他的瞳孔并不纯黑,似乎是随了故去的母亲李氏,天生便是微弱的琥珀色。
而这双眼睛,此刻正映耀着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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