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吃完的白面包。
她扯着包装纸擦擦作响,黑亮眼睛里的小火苗噌噌地往上冒,连着咀嚼的动作也越来越咬牙切齿……
她当然不是对自己手上的干粮有意见,她也舍不得,只是对着口袋里传来的那锲而不舍的外语有些不耐烦罢了。
咬完最后一口,她将包装纸在手里搓成一个小球,以一个漂亮的投射动作准确无误地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起身拍了拍屁股上不知到底存不存在的灰尘。
“在哪儿?过来。”
耳边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懒洋洋地收掉已经安静下来的手机,随手抓了抓昨天下午才剪的新头型。
以前乖巧淑女的长发一剪刀就变成了现在细碎的短发,风一吹就不安分地扬起来。同寝室的姑娘们说中性又可爱,魏爽晚挑着眉,努着嘴很欠扁地吹嘘,那是,本姑娘就算是剪成秃头,那也是一个可爱的小尼姑。说完还咧咧嘴露出俩亮白的小虎牙。
现在是秋天。北方的天气干燥地要命。自从来到这里,她就不喜欢秋天了,而且是极其地讨厌!现在嘴巴上的一层白霜让人家看了以为是刚吃完东西没擦嘴,其实呢,那里面渗出的血丝啊,只有再也不敢放肆狂笑的丫头才知道那根本就是控制自己整个面部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