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领完奖以后。”顾子夕将她泡在pp粉里的脚拿起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恩。”许诺轻轻点了点头,将身体靠在椅背里,疲倦的闭起了眼睛。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顾子夕又拿起她的脚看了看,又换了盆清水,帮她洗净擦干,然后起身将她抱回到了床上。
“睡吧,吃饭的时候我再进来。”顾子夕帮她拉上被子,看着闭着眼睛的她,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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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顾子夕离开的声音后,许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下床后,打着赤脚走到窗边——窗外的月色沉暗中带着些潮湿的味道。
睡了这么几天,脸上的浮肿已经消褪,只是心里的慌张与空落,却越发的重了。
从七岁开始,与许言相依为命;从十岁开始,会不停的担心许言会不会随时死去;从十二岁开始学会打工挣钱,为许言治病买药;十八岁,卖身代孕,她们一起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手术。
直到现在,她生活的全部意义,只在于许言。
直到现在,她努力的全部动力,只是许言。
“死了,都死了,既然总是要死的,那么努力的活着又是为了什么?”许诺慢慢的蹲下来,把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