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她怎么敢死——”
“许言,你给我起来、你不许死、不许死——”许诺用力的摇晃着许言的肩膀,大声的喊着,整个楼层,都听到她凄历的声音。
“许诺,你松开她!”季风用力的将许诺圈在怀里,不许她发疯:“许诺,许言让我照顾你,你要是不听话,你信不信我给打镇定剂。”
“那我睡一觉起来,可不可以看到许言?”许诺流着眼泪看着他。
“许诺,乖,听话……”在她凄然的眼神里,季风再也忍不住,松开拥着她的手,伏在许言的身上痛哭起来。
肝肠寸断的声音,让人不忍再听。
外面的护士都叹息着摇了摇头,眼圈微微的发红着;若兮坐在那里,也哽咽的哭着,别说劝别人,她连自己也劝不了。
*
无论多么不舍、无论多么伤痛,死亡来时,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
在无论如何也叫不醒许言后、当哭着哭着也没了力气后,许诺便呆呆的坐在许言的床前,除了季风,她不许任何人碰她一下。
顾子夕和莫里安从殡仪馆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季风拉着许言的手,只是怔怔的看着许言发呆;许诺则趴在许言的身上默默的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