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粮还有个说头,开河筑堤也指派他,未免说不过去。”
话虽这么说,可人家是皇帝,想怎么安排,全凭人家的意思。颂银在衙门里琐事缠身,回到家又要为阿玛目前的处境担忧,两头都心力交瘁。她觉得自己这回当真走窄了,得罪了皇帝果然不是好玩儿的。可越是艰难,她越有那股子执拗的劲头,要她屈服,除非打断了她的脊梁,让她永远站不起来。
夜里立在窗前看雪,雪下得真大,覆盖住了几重庭院的屋顶,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芽儿揭开罩子给熏笼里填炭,拿通条捅灰堆,捅得嚓嚓作响。她紧了紧棉褛没有挪动,见院门上一盏羊角灯摇曳,是仆妇引着太太往这儿来了。
“这么冷,站在那里做什么?”太太打开食盒,给她送了一叠点心,一碗奶/子茶,“身上好些没有?还发寒吗?”
她说:“我身底子好,吃了剂表汗药就完事了。”
太太嗯了声,转头吩咐芽儿出去,牵她坐下,给她揭开盖碗让她喝,“先前没吃什么,防着夜里饿……你这两天上值还顺遂吗?”
她咬了口栗粉糕,忽然没了食欲,草草咽下说还成,“额涅问这个干什么?”
“我哪能不问呐,我这辈子操的心,加起来都没有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