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啊了声,“太监……那不是给人当对食?”慌乱了会儿,居然转过弯来了,“太监就太监,能对她好就成。她够苦的了,这辈子是没指望了,还不兴找点慰藉吗?你阿玛嘱咐你什么了?他说要把让玉怎么样?”
颂银挠了挠头皮,“阿玛就是有点儿生气,旁的也没什么。”
太太啐着老糊涂,循迹追他骂去了。
第二天进宫,本想去找让玉的,可心里总是七上八下,有些话虽是手足也不好直说,在衙门里斟酌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照着那天看见的势头,他们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劝谏必然是不听的。她自己和容实也是这样,要是现在有个人站出来让她三思,她连搭理都不搭理。自己相上的人自己满意就成了,和别人无关。让玉是个死脑子,不知道投机取巧,她想干的事儿,哪怕磕破了脑袋也要达到目的,她去横加阻拦,自讨没趣。或者找陆润……他如今和往日不同,自己已经不知道怎么和他交流了。心离得越来越远,慢慢疏离,就像陌生人一样了。
容实那里有几天消息不通,先帝在时把镶黄旗的侍卫都遣到三殿以南,眼下新帝登基,镶黄旗是亲军,宫里的部署都得调整。她鞭长莫及,但他的难处她心里清楚。容大学士也不易,原先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