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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得让轿夫停轿,下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轿外了,金冠玉带,及地的青狐大氅把那身量拉得愈发长了,站在那里像尊佛,眼里一轮沉沉的光晕包罗万象。
颂银上前蹲了一安,他竟从那却步一福里窥出了不满,“现如今不在我旗下了,见了我不打招呼就要走?我好歹是你的旧主子,莫说你,就连你阿玛也不敢这样。”
他又来卖弄主子的威严了,颂银无可奈何唯有退让,“六爷说笑了,我不是这样的人。先前您没露面也没出声,我不知道是您在,要知道了,怎么也得来请个安。”她抬眼看了看那轿子,依旧那么嚣张地拦截着。她迟疑问,“六爷是恰好路过这儿?恰好碰见我?”
他说不是,“我就是来堵你的。”
她额角一跳,这话倒毫不遮掩,敞开了说也好。她努力压住了火气,“六爷找我必然有示下,听您吩咐。”
他慢慢踱了两步,“没什么,许久没见你了,想你,来见见你。”
她脸上一红,左右看看,两边的轿夫加上他的戈什哈,足有二十来人,他就直剌剌地说出来了。她简直觉得丢人,他办事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大概只有在想利用你的时候会含蓄些,其余的,只要他高兴,直接扔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