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留宿的事,他能来一回,就能来第二回。
说起那个豫亲王,颂银对他的评价只有几个大字——真不是东西!他这么缺德,得不到的不说毁了,就让你坏了名声,如果容家不要她,她再不肯嫁给他,那就真要当老姑娘了。唯一的出路大概只有嫁外埠,比方科尔沁啊、察哈尔啊,那里的爷们儿糙,不像关内眼里不揉沙。女人婚前出了点什么纰漏或是嫁过人,人家基本不放在心上。
相思苦啊,就像害了病,常常干什么都有气无力。她知道他在忙,郭贵人临盆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好多地方要部署。那么些侍卫,虽然三殿之后换上了正黄旗和正白旗的人,但谁又能吃得准人家心里所思所想。他必须挑亲信出来,这个门那个门,一道一道就像多重的锁,锁上就能保证有来无回。她掰着指头算,半个月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她这里要办的事也都齐了,内务府必须挑选稳婆、乳母、保姆。凤子龙孙们都有定例,也是人员庞杂,必须逐个审查,以保万无一失。又因为临近年尾了,节下要张罗的事儿也多,光是辞岁的一场大宴就够她忙的了。这几天是不得闲了,到了下值的时候,或是夜深人静了,想起来一阵儿,掏心掏肺的恨不得立刻见到他,狠狠抱上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