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对你阿玛,真没什么可挑拣的了。他虽然有时候懒呐,身上有旗人的坏毛病,但他人不坏,知道什么事儿干得,什么事儿干不得。”太太捋了捋她的头发,温存说,“你小时候我请人给你算命,说你有六十年鸿运,命且好着呢!有钱花,有人使,样样顺遂,这也能瞧出来,必定能嫁个好人家,要不上哪儿顺遂去?容家这门婚,能成不乐,要不成,咱们也平常心。天底下好男人多了,和容实没缘分,自有那个该当配你的在家等着你。女孩儿嫁人就得那样,男家求着告着迎回去的自然抬爱着,反过来哭着喊着要嫁的,过去准没好日子,挤兑也挤兑死你。容家太太来找你说话,不管说的是什么,我都觉得这不是门好亲。亏得大妞不在她手底下,要不这么恶的婆婆,瞪水水干、瞪树树死,我的闺女可跌进火坑了!”
颂银沉默下来,裹上被子叹了口气,“您别提他们家了,往后越走越远就算了。”
太太道:“那这就打算两不来去?拿定主意了?”
她嗯了声,“要不还能怎么样,我又不是个二皮脸,硬往上凑。”
太太说:“想得开就好,爷们儿争风吃醋惹祸,对容实没有益处。那位要不是皇太弟,只是个寻常亲王,闹了就闹了,谁也不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