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容家去的,见了他们家的人,脸上自觉无光。
颂银休沐,原不想露面的,细琢磨了下还是得见一见人。既然打定主意要嫁容实,躲着只会让误会越来越深。有矛盾还是说开的好,容家老太太不是个不通人情的,就算有了成见,她好好同她说,必然不会怪罪的。
府里大张旗鼓地办法事,铙钹钟鼓打得热闹非常,颂银进门先上容家上房请安,老太太虽和平常无异,但颂银心里惭愧,总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
这种事能不提,都尽量不提。大家面上一团和气,话题终归只在容绪和金墨身上,本来说好要谈她和容实的婚事的,那头也绝口不提了。
颂银心里沉甸甸的,容实不在家,她觉得落了单,没人给他撑腰。转头看,门上进来个娇俏的姑娘,雪白的皮肤嫣红的唇,除了眉心不甚开阔,几乎没什么可挑剔的了,这就是那位怡妆表妹。
容实果真是为了安她的心,说人家没长开,像棵绿豆芽,这话从何说起呢。那怡妆分明是个美人胚子,且和容家老太太分外热络,进来便在一旁侍立着,递茶递手巾,亲孙女似的。
容老太太也说:“这是我娘家的孩子,苦出身,家道艰难了些,孩子是好孩子。”
老太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