佗,有病能自医了不成?我知道都是被那起子不男不女的狗奴才调唆的,一味的献媚邀宠,竟全然不顾身子了!皇帝究竟是什么病症?内务府接了呈报没有?太医院的记档在哪里?你是御前的掌事儿,你私瞒主子病情,有个好歹,你就是生了一百条贱命也不够消磨的!”
陆润跪地不说话,解释过了,太后听见也只作听不见,所以都是无用,便不再赘言了。颂银在一旁看着,宫女送茶盏来,她忙接了呈上去,一面小声道:“老佛爷息怒,奴才不知道老佛爷说的是哪桩,但要是万岁爷这回伤风传医的事儿,陆润打发人报过内务府,奴才也去养心殿瞧过。主子爷不愿意兜搭,只说头疼有些发热,日精门和月华门上有太医院的人候着,叫来瞧瞧就是了。”
太后皱了眉。“你是知情的?”
颂银道是,“我先头去敬事房查档,恰好蔡和同我说起今儿圣躬违和,连日讲都没进。后来回了内务府,没多会儿就接着养心殿的信儿了。”
太后不太满意她这时候替他出头,她一说内务府知情,这戏就唱不下去了,还怎么治陆润的罪?她冷眼看着颂银,“日精月华的宫直是给东西六宫预备的,皇上有恙得传院史,你进内务府两年多了,这还不明白?”
颂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