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了,好在已经开衙建府的亲王不像那些公主格格,自立门户后不由宫里管了,一应事宜都有王府自己张罗。内务府奉旨提供些协助,王府大宴时难以应付了,内务府拨人拨物周济照应,别的细节是不归他们管的。
述明说:“大婚当天不去不成,你或我,总有一个人要露面的。份子不能乱随,问工部的索通,咱们和他一样是包衣,他们送多少咱们就随多少。”
颂银不太上心,从贡缎里找了几块妆花锦,坐在窗下裁量着,打算给容实做一套葫芦活计。
“您和额涅去就是了,我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喝喜酒,多不像话!宫里时时刻刻离不得人,婚宴又在晚上,我留下值夜,万一有事儿不至于乱了方寸。”
述明说成,看看外面天色,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一场秋雨一场凉,越往后越冷。又说起皇上冠服上的讲究,上用暖冠有“春以薰貂,冬以元狐”的细分。还有冬服上的用料,貂皮、狐皮、羊皮、银鼠皮……北方的御供过不了几天就该进京了,皮子不像贡缎,查验起来更复杂,看毛色嗅气味,处理得不好虫吃鼠咬,到明年就全糟蹋了。
颂银进内务府已近三年,也经历了两个冬,从炭到油蜡,什么物件注意些什么,她心里都有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