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里走着,前面太监引路,气死风闪烁,照亮他们足尖的那片方砖。肩上没了担子,颂银觉得喘气都利索了。转头看他,他又是含笑的模样,轻轻瞥她一眼,“你老瞧我干什么呀?是瞧我英姿勃发挪不开眼?”
颂银莞尔,“我就是想谢谢你,你老帮我,一回又一回的。”
“知道就好啊,害我这么温和的脾气都给人上大刑了,你得好好谢我。”言罢想起来提点她,“我说的那个席面别忘了,等我西山回来,一块儿去吧!“
她想了想道:“我和我阿玛都说定了,在家办席,请你和陆润来家做客。”
他牵了下嘴角,“又有陆润的份儿?你请是你的道理,我和你单独的席面不同,就我们两个人。”
颂银有点不好意思,指了指前面挑灯的太监,示意他留神,别在别人跟前露白。
他咧嘴一笑,“圈儿啊,我和佟大人刚才说什么啦?”
那个叫圈儿的小太监毕恭毕敬回答,“奴才聋了三年啦,什么都没听见呐。”
颂银发笑,既然聋了,一叫名字立马回话,可见聋得不彻底。
他是不以为然的,得意地一扬眉,表示不用担心。这小太监是值房里专门伺候他的苏拉,很靠得住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