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问我好几次,说该筹备聘礼了,什么时候上佟家提亲去,我都说快了,让我再和银子处处。你要是中途变卦,那就是你不厚道。”
她瞠目结舌,“我多早晚答应你什么了?我不是和你说得清清楚楚的吗,咱们这回不算数。”
“那我不管,你光和我处着,不嫁给我,我回头找你阿奶,说你欺负我。”
颂银被他弄得说不出话来,这人是打算耍赖到底了?她觉得自己应该再和他好好解释解释,可是想了半天又放弃了,他这么聪明的人难道真不明白吗?他就是装傻,有意胡搅蛮缠。
她不打算理他了,吃了两块肝,觉得太甜,把筷子搁下了。他也不怎么合胃口,起身说走吧,“时候不早了,送你回家。”
他平时话挺多的,今天一反常态,弄得颂银七上八下的。灯笼圈口的一团光晕照亮他的脸,他微微皱着眉头,情绪有点低落。她憋不住,小心翼翼问他,“你怎么了呀?”
他仰起头无限感伤,“这是我头一回和姑娘来往,我是很认真的。可就好比一个人落地就知道自己一生坎坷,哪儿还有心情呀。我是难过……你别管我,我能撑住。至多一年,慢慢就缓过来了。”
竟然要一年?颂银经他这么一说,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