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银忙进门瞧,见寝室里已经布置起来了。床架子上挂着红绸让产妇借力,惠嫔又疼又热鬓角都汗湿了,大呼小叫着,“这还没生呢,给我打打扇子,想热死我吗!”
几个嬷儿好言劝慰着,“这可不敢,受了寒还得了?小主儿忍忍吧,产期里置了病,一辈子都好不了啦。”
惠嫔嚎啕,“要人命啦,疼死我啦……”
颂银被她喊得受不住,穿过人墙到她床前蹲安,“惠主子,我来了。”
惠嫔见了她像见了救命稻草,支起身子抓她的手,“银子,你得给我护驾,我可不想像禧贵人似的。”
储秀宫的事,其实好多人都似懂非懂。想得浅的满以为是催生所致,想得深的心里有琢磨,为什么死了?死了便宜谁了?私底下都有议论。惠嫔处在这个至关紧要的位置上,心里的恐惧比谁都大,所以一着床就着急叫她来,好保他们母子周全。颂银挺不是滋味的,她要是知道上回禧贵人那里出事她也参与了,还能这么信任她吗?
好在她机灵,跑得比兔子快,豫亲王没来及交代什么,她就已经没影儿了。她这里不出岔子,其他人她还可以盯着,便宽慰她,“你放心,我给你坐镇,比关老爷还厉害。”
惠嫔眼泪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