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老爱哭,不经事,现在长大了,说话老气横秋的,和阿玛很像。颂银只是笑,“小孩儿家,懂什么!”
桐卿说真的,“她不叫常格和咱们来往,娘家亲戚怎么着都好,咱们这边的她不含糊,不许常格走动,也不要咱们过他们那里。”
所以男人娶什么样的媳妇很讲究,好女人能让家业兴旺,赖女人弄得亲戚两不来去,越走越远。
关于那个别红,嫁进门一年多,算是堂嫂子。本来是平辈,年纪也相当,处得应该不错,可她不合群,就跟惠嫔那个续弦妈似的,眼睛长在天灵盖上,似乎十分的嫌弃她们。
既然嫌弃瞧不起,为什么还要嫁呢?其实她娘家远不如婆家,别红的阿玛是四品翼长,管着一个营房。“令其远屯郊圻,不近繁华”,这就是营房。对城里的旗人来说,营房简直就像偏远的穷山坳似的,里头住的全是上不得台面的人。二房和赛米尔氏结亲,源自二老爷的一次酒后失言,结果人家抓住了时机,再三再四的催促,方不情不愿地让常格完婚。
别红的骄傲很大程度上源于她的自卑,出身越低越爱抖威风,且精神敏感,动辄挑眼儿。佟家一门其实没人瞧不起她,但她就是不知足,生完孩子月子里就闹,出了月子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