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了好几回,所以人在跟前,不免要看上一眼。
这一眼叫人心上震颤,之前没听阿玛说起容家儿子多好多漂亮,也可能男人关注的和女人不一样,轻描淡写只有四字评价——不甚靠谱。现在一见,这位容二爷称得上星眸皓齿,美如冠玉。只是那眼梢尚有一点锋芒,虽儒雅,却也儒雅得猖狂。
颂银收回视线,盯着人看失了体面,可那张脸确实够叫人心头品嚼再三的了。他和豫亲王似乎年岁相当,身量也差不多。旗人姑娘不忌讳见外人,许她们出门会亲,但她以往的见识里没有这号人物的存在。至多像常来家走动的几个堂兄表弟,堪堪算得上敦厚清秀,和所谓的美是不沾边的。这两天经办的事多了,见的人也多,于是瓦砾堆里掘出了翡翠,算是大开了眼界。
反正让玉已经傻了,脸颊在灯下隐隐泛红。颂银料她必定芳心大乱,回头打算好好调侃她一番。自己倒还镇得住,福身回了个礼,拉着她到灵位前去,那里已经预备好了蒲团,三个人依次排开,跪下,对上首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
颂银想起今年开春的时候金墨做寿,她们也给她磕过头。旗人家的姑奶奶地位很高,大姐姐过个生日,她们这些小的都得给她道贺。那会儿她还是意气风发的,现在却阴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