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随便便答道。
陆景行:“……”
陆景行站起身,挽起袖口,摘下手腕上的劳力士,先到洗手池那里用掬了捧凉水泼在脸上,冷静了三十秒,便走回浴缸,拿起花洒对着半睡半醒的李可迷迷糊糊地冲了起来。
陆景行眼睑微垂,目不斜视,低声嘀咕道:“你就穿着衣服洗一次吧。”他双手沾了些洗发水,轻轻帮她揉搓头发,看她睡得一脸单蠢无害的样子,不停地说道:“没关系,我以前也给沈言止家的二毛洗过,就是这样的……你说你怎么就能像二毛呢。就你这样的酒品,还能活到现在,真是人间奇迹啊。”
李可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躺在温暖的海洋里,温热的水从身边流过,但是身边又有人一直在嘀嘀咕咕,好像是陆景行,于是她就偶尔也插嘴一两句,譬如“我酒品挺好的……”“你怎么还不去默写?”
洗完头,陆景行又拿着花洒胡乱对着李可冲了会儿,用大浴巾小心翼翼地将她包了起来,拿起吹风机对着她吹了许久。
李可这回是真的睡着了,趴在陆景行怀里,安静得像一只刚出生的小鹿,还带着淡淡的洗发水的香气,沾染着水色的双唇一翕一合。
陆景行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