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屋里遗留下的血腥味。她只在意了,木榻上苍白得跟张纸一样脸色的女子。
这时,柳儿把提在手上的药包串放桌上,一边拆开串儿绳子,一边对木榻上的女子说些安慰话。女子挤了抹笑容,想说什么,动动唇却又是没讲出来。
柳儿没注意到女子的复杂神色,她是提了其中的一包药出了屋子,在屋沿下的小火炉子上是生火煨药。
屋外,青烟起。
等着药汤沸腾了,又是煨了小片刻,柳儿倒了药,端进了屋里。
“表姐,药好了。”柳儿把小碗里的药汤搁了榻边,又是半扶了木榻上的女子坐起来。
“表妹遇上我,真真是拖累你了。”
女子是柳儿的表姐郭柴氏,嫁了一个吃兵粮子的男人。按说,上面没婆婆和公爹,就小夫妻二人,应该合合美美的。可偏偏郭柴氏挺着大肚子生孩子时,相公郭雀儿却是不在身边。
好险着差点一尸两命,还是柳儿掏了自己赞的钱,才是拉回了郭柴氏一条小命。
“大夫讲,吃了药,表姐会慢慢好起来。”
“表侄儿长得这么俊,表姐得守他身边,看他长大才是。”端了药碗给表姐郭柴氏,柳儿又是指了郭柴氏枕边刚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