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粗糙了许多,是被岁月的刀子给刮的。
他们是记不起朱隶那时候的表情了,好像很严肃,又好像,不是没有表情。
父亲死了,自己刚成年马上要负起一家子的重担,不仅仅是一家子而已,还有北燕这片广袤的土地里那些世世代代效忠于护国公的百姓和部队,谈何容易。
是人,都在突然面临这样的变故时,会一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净远轻叹出一声,双手合十,念了句善哉。
小和尚们,那群小萝卜头,钻在前面师兄长老们的后面,偷偷窥探着他们的城主。对于其中有些人而言,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城主。可是,这一次看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孩子的直觉天生比那些老人们成年人们敏锐,看到朱隶嘴角勾的那丝弧度,这群小萝卜头却另有见解。
“我敢打赌,隶王是来见老婆的。”
“什么呀?隶王现在不是和王妃住一块吗?有必要跑到山上来吗?没多久,王妃就下山了。”
“你知道王妃来做什么的吗?说你傻真傻。王妃要进祖庙,可我们方丈还没有出关。隶王要是不来的话,方丈不出关,王妃怎么进祖庙?等到头发花白了,可能都——”
尚姑姑是躲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