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给春梅烧开水的时候,听那两个婆子背着主子,在角落里嚼舌根,一时听着她们说李敏的坏话当然很是生气。可是,另一方面,想到李敏倘若真把春梅一个人留下,春梅那个逃过一劫以后再次凶多吉少。
整颗心揪成了一团。
端着热水回到房里,看到春梅睡着,好像并不知道外面都在说都在传的话,心里就此一边纠结一边叹息。
后面,身体好些,开始行走的尚姑姑走到她身后,本是来探春梅的,听见她很重的叹气声,问:“怎么回事?”
“我只是想,春梅妹妹这个伤,能不能再好的快些。”念夏说。
如果春梅的伤一下子就好了。李敏不用把春梅留下,那些人,对李敏也就无话可说了。
“本来是那样重的伤,太医都可能束手无策的伤,这样一条命,能捡回来,都是靠了大少奶奶。”尚姑姑慢条斯理地说。
别人再说李敏怎么不好,可是,终究要不是李敏,春梅的命,能活下来吗?
只听尚姑姑这话说的是对,但是,念夏心里头始终存了个疙瘩。凡事事出有因,做奴才的,是要为主子尽忠。可是如果主子待这个奴才不怎样,难免奴才不尽忠,却也是不能说错的事。